面住了。”
“侯师爷若是有事,可径直来唤我。”
岳凌摇头道:“你身为师爷的护卫,自没有单独离去之理,也一同在府衙住下吧。府衙宽阔的很,并不缺一间屋子。”
“而且,本侯是重才之人,向来不会轻慢了谁,此与身份地位无关。”
“贾芸,给他们腾一处僻静小院,免得让人打扰。”
贾芸又应了下来,“好,两位随我来。”
岳凌盛情相邀,侯耀和李德辉也不好推脱,便只好跟着贾芸走了。
一路来到府衙西北角的一处小院子,贾芸与二人介绍道:“此处僻静幽深,向来无人打扰,离此处最近的是府衙的经历司,平日会有些人来回搬案卷,但也隔着一道门远。”
侯耀又问道:“多谢,不知侯爷住在哪里?”
贾芸回道:“侯爷住在东北角,距离这里远着呢,得过几处弄堂才能瞧见。”
侯耀颔首道:“那就好,我虽有个秀才功名,但和侯爷住进一处府邸还是有些诚惶诚恐,只要不扰了侯爷便好。”
贾芸笑道:“担忧过多,侯爷院外还有京营的近卫住着,如何能扰了侯爷去。”侯耀也是笑道:“是在下庸人自扰了。还未曾请教阁下名讳?”
贾芸应道:“贾姓,单名草头芸,还未有表字,得请侯爷为我起一个了,如今在侯爷府上做管家。”
“贾姓?阁下是出自四王八公的贾家?”
随口攀谈,贾芸也是回道:“是贾家,不过是旁支,在荣宁两府也混不上营生,好在侯爷给了一条出路。”
李德辉似心有憧憬,“毕竟是一门双公的贾家,阁下却屈居一个下人。”
贾芸摇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在我娘亲病重时,往两府去求都求不来一个营生,只得了些碎银打发,还被克扣。跟在侯爷身边这两载,眼界实在开阔的多了,早不是当年那么青涩。”
“乞求别人的怜悯来换吃食,哪是门能长久的路子。”
适时,有小吏寻到此处与贾芸耳语了几句,贾芸又与二人行礼道:“二位好生歇息,若是有需,可寻差役指使,再不济可寻人问我来。这遭老爷堂上有事,我得去了。”
两人忙应,“芸兄弟自去忙着。”
待贾芸告辞离去之后,侯耀和李德辉才相伴的进了房间。
两人坐在堂上沏茶斟水,侯耀不禁疑惑叹道:“林大人曾说,沧州的情况紧急,要我速速去办。我这遭走海路折腾了十数日,再入城不曾停歇的来与侯爷说明情况,而侯爷好似并不急,真是奇哉怪哉。”
李德辉接口道:“是侯爷对我等的身份有疑虑?”
侯耀摇头道:“那应当不能,林大人的信物做不得假,而且冒充我们的身份能有什么好处,我们不过是个做活的。”
李德辉笑道:“那又如何,看芸兄弟的模样,侯爷倒不是个苛待下人的。你若离了林大人,跟随了侯爷,或许更有前景。”
侯耀也是笑,“毕竟林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此行主要是完成林大人的嘱托,待事情步入正轨,我便也该回去了。至于之后的事,自该由户部来设盐运司,不是你我能关心的事了。”
起身,抻了抻腰身,侯耀打起了哈欠道:“侯爷所言非虚,我正是舟车劳顿的厉害,这会儿便去歇了。你呢,你什么打算?”
李德辉眼睛一弯,露出狡黠的笑,似是男人都能懂的表情。
侯耀啐道:“你们这船家都是怎么回事,一上岸就忘不了这种事,还是节欲的好。去吧去吧,这是府衙,可不比驿馆,别回来晚了。”
李德辉应道:“你不懂,你这人入中年已不思欲,我这血气方刚的年纪,正得找地方好好消遣消遣。不然如何睡得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