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稀疏起来,不再是连绵成片,而是像一个个孤独的哨兵,散落在广袤的大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被夕阳染成金黄色的浩瀚平原。
平原上覆盖着厚厚的、如同地毯般的奇异草类,偶尔会有几棵造型奇特的巨树点缀其间,为这片辽阔的土地增添了几分苍凉与壮丽,数不清的、体型各异的食草动物在平原上悠闲地啃食着青草,形成一个个庞大的族群,当巨大的悬浮运输车带着它那蛮横的阴影和刺耳的引擎轰鸣声掠过时,这些宁静的兽群瞬间炸开了锅,它们被这从天而降的钢铁巨兽惊得魂飞魄散,发出惊恐的嘶鸣,四散奔逃,从高空俯瞰,悬浮运输车所过之处,大地宛如一锅被烧开的沸水,无数生命惊慌失措地向四面八方奔涌,场面壮观而又混乱。
然而,让陈楚和风少彻底崩溃的,并非这运输车惊扰兽群的霸道行为,他们的“视线”——那通过金盾术与金属车体融为一体的超凡感知——穿透了距离的阻碍,聚焦在了远方地平线上出现的一座巨大的石山,而石山脚下正在发生的一幕,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他们的灵魂之上。
那是一群巨人。
数十名身高超过七十米的巨人,正聚集在那座巍峨的石山边,他们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夕阳下闪烁着汗水的光泽,肌肉线条如同山峦般虬结贲起,充满了原始而爆炸性的力量,他们正进行着凡人无法想象的重体力劳动——开采并搬运巨石。
巨人们用巨大的手掌,硬生生从石山上掰下一块块堪比房屋大小的岩石,然后用肩膀扛起,或者用双臂抱住,迈着沉重而迟缓的步伐,将这些巨石运往不远处的另一片开阔地,每一步落下,都让大地为之震颤,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巨响。
如果仅仅是这样,这或许只是一幅充满了史诗感与力量感的劳动场面,但真正让陈楚和风少血液凝固的,是束缚在这些巨人身上的东西,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脖颈、手腕和脚踝上,都戴着粗大无比的金属镣铐,这些镣铐在夕阳下闪烁着冰冷而灿烂的金属光辉,与他们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刺眼的对比,沉重的锁链从镣铐上延伸出来,将他们彼此连接,也限定了他们的活动范围,那金属的光泽,不是普通的钢铁,而是一种陈楚从未见过的、似乎蕴含着某种能量的特殊合金,它不仅是物理上的束缚,更像是一种能量上的压制,不断削弱着巨人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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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些被奴役的巨人周围,一群渺小的人类正踩着灵活的飞行滑板,如同恼人的苍蝇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他们身穿与之前那批士兵类似的外骨骼装甲,手中却并非激光枪,而是一种闪烁着能量光芒的长鞭,他们像监工一样,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戏谑的眼神注视着下方劳作的巨人,一旦有哪个巨人动作稍慢,或者因为疲惫而停下脚步,空中便会立刻响起“噼啪”一声刺耳的爆鸣,那能量长鞭会化作一道致命的电光,狠狠地抽打在巨人的背上、腿上。每一鞭下去,都会在巨人那坚韧如岩石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焦黑的鞭痕,甚至皮开肉绽,巨人会发出一声压抑而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然后不得不更加卖力地继续搬运那沉重得足以压垮山峦的巨石。
整个场景,宏大到了极致,也残酷到了极致。
一边是拥有移山之力的泰坦巨人,一边是掌握着高科技的人类;一边是沉默的、被锁链束缚的奴隶,一边是嚣张的、挥舞着长鞭的奴隶主。
这两种体型与力量对比悬殊到极点的生命,却构成了一幅颠倒错乱的、令人无比震撼的奴役画卷,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压迫,这是对一个种族尊严的彻底践踏,是一场以科技为利刃,对原始力量进行的血腥征服。
“轰!”
陈楚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颗中子星正面撞击,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