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秀笑着点点头,说道:“先生不必多礼,还望先生回去后能在子歇面前对他晓之以理,早日止息这战火。”李园连忙称是。 他刚准备要走,田秀又叫住他。 “先生,如果将来在楚国待不下去了,就回来,秀一定委以重任!” “丞相!!!”李园被感动哭了。 自己在黄歇那怀才不遇,倒是人家田秀慧眼识人! 想想自己这些年在黄歇身边的遭遇,李园为自己感到不值。 他都想留在田秀这里了。 只是自己妻儿还在楚国,李园终究还是没有留下。 回到楚军大营后,李园将田秀拒绝出战的事告知了黄歇。 黄歇听后,脸色阴沉,正要下令按计划派人辱骂田秀逼其出战。 李园却突然开口道:“令尹,田秀此番虽未应战,但他对我关怀备至,似有求和之意。我观赵军防守严密,强攻恐难奏效,不如暂且休战,与赵军和谈,或许能有转机。” 黄歇听了李园的话,心中一动,陷入了沉思。 求和? 不!这次的战争是我挑起的,如果就这样求和,那我在国中的威望就彻底没有了,江东父老肯定不能容我。 而且韩国、齐国也会因此怨恨楚国,楚国今后的大国地位将一落千丈。 想到此,黄歇拍案而起:“大胆李园,竟敢乱我军心,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李园一听,大呼冤枉。 其余众将也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为李园求情。 黄歇这才悻悻的说:“今日有这么多将军为你求情,本将暂且给你记下这顿打,若有下次,定严惩不贷!” 出了黄歇的营帐。 李园满心怨恨,同样是老大,人家田秀对他礼遇备至,反而是黄歇,就因为他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要打他。 “黄歇!!!”李园怨毒的看了眼黄歇的营帐。 赵军大营。 酒宴散了以后,众将领都走了,田秀一个人坐在帅位上闭目养神。 田继业跪坐到了他身边,轻声唤道:“父亲?” 田秀睁开眼睛:“吾儿何事?” 田继业犹豫了一下,拱手说:“父亲,那个李园,不过是黄歇的一个门客,您犯得着对其礼遇备至?” 田秀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吾儿有所不知,这李园在黄歇手下多年,却一直郁郁不得志。我今对其礼遇有加,送钱送药,许以回官职,为的就是离间他与黄歇的关系。 如今黄歇不肯求和,强攻又难破我军防线,时间一长,楚军内部必定生乱。 李园受我恩惠,又遭黄歇斥责,心中定然怨恨。日后若有机会,他定会为我所用。 即便其不能为我所用,这个人也是一颗钉子,早晚要扎黄歇一下!” 田继业恍然大悟,不禁对父亲的谋略深感钦佩,拱手道:“父亲高见,孩儿明白了。” 田秀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心中谋划着下一步的战局。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楚军日日到赵军营前叫骂。 楚军极尽侮辱之言,意图逼田秀出战。 田秀听着营帐外面的叫骂声,泰然处之。 田继业已经有点忍不住了:“父亲,这楚军日日在我们营帐外骂阵,我田氏宗亲,都被他们骂遍了,您还能忍住?” 田秀看着田继业,淡淡的说道:“骂吧,父亲又不会掉一块肉,犯不上生气。儿啊,你要记住一句话,要忍得住,想得开。” 田继业闻之,也只好熄了和楚军决战的心思。 楚军骂了几天,赵军都没有一点动静。 黄歇终于是急了:“田秀竖子,怎么这么能忍?继续骂,给我接着骂!” 楚军又骂了几天,为了逼迫田秀出战,黄歇还让人学着田秀对付嬴政那样,往赵军的营寨射传单。